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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晚报野孩子们的十年归去来

发布时间:2018-10-24 21:50:47   点击数:

来自西北的民谣乐队野孩子,继年乐队灵魂人物小索因病去世后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曾经,野孩子那纯粹而优美的音乐以及他们在三里屯的阵地“河”酒吧,带给了许多民谣歌迷美好的记忆,也见证了三里屯酒吧文化的兴盛与衰落。十年间,当年的“野孩子”们或驻留北京,或远去大理,挥之不去的仍然是当年的音乐与梦想。

年,野孩子原成员张佺、张玮玮、郭龙在云南重组了这支具有传奇色彩的民谣乐队,并于今年年初签约独立厂牌“树音乐”。今年,也正是小索去世十周年的纪念,新的野孩子重新上路,将从本月起陆续在西安、武汉、杭州、上海、深圳、厦门等城市举办“树生长的声音”巡回演出。野孩子从哪里来?野孩子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在这时候回来?在后山艺术空间新修的录音室内,野孩子向北京晚报记者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野孩子乐队)

谁要是聊钱聊房子,就出去吧,干嘛呢!

年,小索和张佺,两个兰州汉子共同创建了野孩子乐队,并于次年来到北京发展,成为当时“北漂”乐手中的一员。

九十年代的北京演出市场并不繁荣,即便商业演出都很少,更别提相对来说处于“地下”状态的民谣乐队。小索和张佺在三里屯开了一家名为“河”的酒吧。这个酒吧成为了他们的大本营,也几乎成为兰州人乃至西北人在京的会馆。这里很快聚集了野孩子、小河、万晓利、吴宁越、王娟、冬子等一批中国最优秀的民谣、摇滚、实验音乐人。

(河酒吧时期的野孩子)

野孩子乐队成员张玮玮回忆:“河酒吧就像某一类人的小沙龙,不符合这个气场的人坐不住,融不进气场里。酒吧里常有各行各业搞文艺的、写诗的、拍电影的、搞评论的。”

河酒吧的演出总是很火红,野孩子乐队每周五都会在这里进行一次演出,周六则是邀请一支大乐队来演出,日常的时候,野孩子乐队的几位成员张佺、小索、张玮玮、郭龙就会进行个人表演。

郭龙还记得当时的演出情形:“台上跟台下的关系特别好,每场演出像是一个整体。我们唱着,观众跟着喊、拍桌子、打节奏。有时候正演着,下面就会有个人不管同不同意就上来表演了。”

(野孩子乐队旧照)

张玮玮回忆道,在年之前,尽管日子过的并不宽裕,但状态相对自由轻松,在一起玩音乐的朋友聊天喝酒,也都是在谈理想,谈艺术。“当时如果谁要是聊钱、聊房子,我们就会觉得,出去吧你,干嘛呢,都看不起呀!”然而,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让他们一下子落回到现实的土地上。

年非典来袭,往常热闹的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彻底冷清了下来,河酒吧也被迫关门,以酒吧为主要舞台的各类摇滚、民谣乐队的生存一下就变得艰难了起来。那一年北京的发展似乎也迎来了一个新的阶段,房价、物价都开始上涨,这让野孩子不得不考虑基本的生存问题。

“以前几个乐队的人聚在一起,就是喝酒就是躁,后来聚在一起就真的在讨论,我们住的这地方房价越来越高,哪里房价便宜一点,做音乐的态度也开始变化。当时觉得特别不好,现在想想就是这样,不是光激情澎湃就行了,很多事情需要考虑。”张玮玮说。

但是对他们打击最大的,无疑是小索的突然离世。

(小索)

常去河酒吧的,几乎都在小索家的沙发上过过夜

小索,原名索文俊,野孩子乐队吉他手、主唱。他生于兰州西固厂区,父母都是厂里的工人,他在少年时代就加入厂子里的乐队,很快学会吉他,贝斯,柳琴。后来,他偶然看到来自西宁的张佺和乐队的演出,为之感动和震惊,他们在年代初组建了小小鸟乐队,后来又有了野孩子乐队。

野孩子乐队的音乐受益于黄河上游民间音乐和地域文化的滋养。他们的音乐取材于西北民间,信天游、花儿、秦腔、维族民歌等形式都流淌在他们的音乐里。年,张佺和小索抱着对中国传统民间音乐的热情,进行了为期一年的沿着黄河的徒步旅行,通过一年的研究创作最终抵达内蒙古。此后,野孩子的音乐可以用不插电的风格,独特的合声、配器来表现富有民间色彩的节奏和独具风格的演唱,在现代音乐和民间传统音乐中实现了有机结合。他们创作和演绎了《黄河谣》、《野孩子》、《敕勒川》等众多脍炙人口的民谣作品,是公认足以确立中国新民谣高度和标准的一支乐队。

(张佺)

作为乐队的灵魂人物,加上性格热情好交友,小索在圈内很受欢迎。郭龙形容他是乐队的“外交部长”。他回忆道,当时经常有外地来的青年来到河酒吧,晚了没地方住,小索就热情地带他们回自己家住。“无数人在他家沙发上过过夜,而且经常一住就是三四天。这可能就是西北人爽朗的性格吧,如果他住在草原上,他的毡房一定是牧区最热闹的。”郭龙说。张玮玮则告诉记者,小索的一家都是这般“来了就是客”,今年野孩子在兰州的演出,两个烟台的歌迷在台下和小索的父亲老索聊了起来,虽然是第一次相识,老索直接就将他们招呼到家里,做了一桌子好菜。

年河酒吧关门后,野孩子乐队开始商量接下来的打算。张佺回忆,当时大家已经决定去云南,自己和小索先去,其他成员随后再去。然而就在出发前准备的时候,小索查出来自己因长期喝酒患了胃癌。年10月30日,小索因病离开人世,留给朋友们的是巨大的惊诧和悲痛。

(张玮玮)

乐评人颜峻曾这样说:“野孩子的歌是大自然循环反复的节奏,小索的来和走,也是一样的平淡。他走了,有一天我们也都会走,但是歌声会再次响起,有生活的地方,也总会有河。”

我最怕野孩子的“铁粉”骂我:你们变了

小索走后,野孩子解散了,张佺离开北京在云南大理定居。用他的话说就是“换了一种方式,也想了很多问题”。当时云南的演出还比较少,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有乐手涉足过。张佺将吉他换成了更具民族风情的冬不拉,开始了一个人的巡演。

留在北京的张玮玮则表示,自己一度试图改变“独立”的状态,去了一家唱片公司工作。“上了半年班,我特别痛苦,我就知道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再去上班了。”

后来一个做电子音乐的朋友找到张玮玮和郭龙,介绍他们到孟京辉剧组里做戏剧配乐。于是他们与孟京辉合作了戏剧《镜花水月》、版《恋爱的犀牛》等作品,跟着剧组到处做巡演,后来还一起发行了专辑《白银饭店》。“专辑出完,我们觉得这些年攒的东西全部用掉了,和这个城市的缘分也到头了,东西一打包就走了。”张玮玮和郭龙来到了大理就直接找了张佺,他们希望重新组建野孩子。

(郭龙)

“野孩子解散以后,大家各有各的路子,住也不在一起,音乐的方向也不太一样。所以野孩子的重组其实是克服了很大的困难。但可能因为我们都是西北人吧,西北人有着家乡情结,喜欢抱团。”张玮玮说。

重新在云南组建的野孩子又吸纳了两名新成员马雪松和吴锐,他们也是从野孩子的粉丝变为乐队一员。野孩子的排练一直坚持一周六天,一天四个小时,雷打不动。乐队则恢复了最原始的五人阵容,并采用经典的双吉他双打击乐编制,人声多声部合唱也更为丰富和宽广。

(马雪松)

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了,野孩子当年的那些歌迷并没有离开。郭龙说,野孩子的歌迷没有那种“半听不听的”,一旦喜欢上了就是“铁粉”。在野孩子解散之后,他们经常在网上发表怀念的帖子,甚至还对乐队成员直截了当地表达批评的声音。张玮玮说他最怕的就是看豆瓣上野孩子的“铁粉”骂他:“你变了”“你们对不起野孩子这三个字”。今年野孩子复出在兰州、成都、南京等地举办的“大河之上”巡演,就有不少老歌迷前来,其中许多已经为人父母,带着孩子来到现场。

(武锐)

“野孩子不是那种花样繁出、跟着时代奔跑、踩着时代浪尖做音乐。在这么变化多端的时代里,我们还在踏踏实实、特别严谨认真地做音乐。”张玮玮说。但他也感叹,如今的年轻人比他们当年更加迷茫。“我们当时虽然迷茫,但还知道,自己不属于高楼大厦,就应该在平房里一帮人待在一起。但他们分不清,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希望他们能从我们的音乐里面找到一些让内心安定的东西。”

(野孩子乐队)

后记:野孩子最新唱片《平等路》于年11月29日正式由树音乐出版发行,那些贴近自然的声音,是关于他们年在大理排练的真实记录,堪称一张声音的纪录片。继“大河之上”中秋巡演后,野孩子乐队“树生长的声音”全国剧场巡演也于11月底全面开启,其中西安站、武汉站均以每站超九成的上座率圆满结束,12月5日杭州站、12月6日上海站、12月19日深圳站、12月26日厦门站也即将登场。

11.21西安广电大剧院(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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