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5月18日
走进这个会场,看到会标《坚守文学的神圣——徐剑铭文学创作座谈会》,我就觉得发言与评说都是次要的了,更多的是感慨。省作协和晚报搞这场研讨会非常好,对剑铭,我可以说是“熟得不像啥咧!”刚才国平说,剑铭是个低调作家,光写不说,连宣传都不要,更不要说炒作了。陕西有一大批和徐剑铭一样的作家,他们用自己的笔坚守着文学的神圣。中国有句老话,叫“好酒不怕巷子深”,现在这话过时了。假酒满世界的把你包围了,好酒就被窝住了。好酒真的是需要宣传的,剑铭就是一瓶好酒。剑铭小我一两岁,到了这个年龄了,这瓶好酒是该宣传了。我觉得这个会非常好,因为这会不仅仅是对作品而言,而是对一个坚守文学神圣的作家的品格、精神的张扬。这个很重要。这个社会需要张扬正直正义的一面,包括文学。
剑铭是位有成就的作家,特别是近些年,作品很多,我曾用群峰林立、各有建树来形容其作品的丰硕成果。刚才有人说他的作品不敢说等身,也算“齐腰”了!剑铭的几部书我基本上都看过,也写过为他张扬的文章,我觉得对剑铭来说,最重要的两部书就是《死囚牢里的陪号》和《立马中条》。这两部书对我的感觉是:他是独树一帜的!《立马中条》是写陕西人抗战的。长期以来,人们认为陕西人没有参加过抗日战争,在那样一场重大的民族灾难中,日本人没过潼关,只是用飞机轰炸过西安,西安受过损伤,但比日军占领区人民所受的灾难要轻的多,所以在普通民众中就有个侥幸心理。更大的副作用就是让人们误以为陕西人没有抗日。我印象中陕军出过潼关,打过日本,但没有任何资料让我了解到真实情况。这与过去的政策有关,多少年来,孙蔚如将军率领陕军抗战的事几乎没有见诸过媒体。十几年前我们灞桥区有几个文学爱好者上过中条山搜集过一些资料。孙蔚如将军是我们灞桥人,是灞桥人的骄傲嘛!他们曾经拿上资料找我,让我跟他们合作写书,我对战争场面没有体验,对写这书没有把握,那些资料在我那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他们就找剑铭写。剑铭很快——大概就用了两三个月就把书写成了。我是剑铭手稿的第一个读者。哎呀……我读这手稿的感觉比一般文学意义上的小说完全不同!其中有一个细节:一群从关中征集来的新兵,都是十七八岁的娃娃兵,没怎么受训练,第一次上战场就被日本人逼到了黄河岸边的悬崖上,子弹打完了,八百多名新兵咕咚咕咚都跳了黄河,没有一个人当俘虏……读到这里,我真的才感到什么叫震撼,那个震撼简直让我的精神无力承受啊!(徐剑铭插话:忠实半夜12点给我家打电话,很动情……)后来我就在电话上对剑铭说,把你这个细节借给我,让我写个短篇,也让我对陕军将士送上一份敬拜之情(此后陈写成短篇小说《娃的心,娃的胆》获《人民文学奖》——记录者说明)。《立马中条》为陕西人、乃至全国人澄清了一个历史的真实,那就是陕西人在那场民族大灾难中是流过血、有过牺牲的。陕西人用鲜血和生命书写过一段气壮山河的抗战史诗。所以,有评论认为剑铭的《立马中条》是部史诗性作品,也有人称之为“竖起一座名族精神的纪念碑”。我很赞成!
关于《死囚牢里的陪号》,在座的可能都看过,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我觉得这个题材恐怕也很少有人涉及。之前我读过北京作家从维熙的一部纪实文学,那是写被打成右派的人们的苦难生活的。我看后曾给那老汉——我也是老汉,那是比我还老的老汉写过一封信。那书再版时还将我写的五六百字的信放在书的前面。读剑铭的“死囚牢”里的故事就更让人震撼了。剑铭承受的是一场很荒唐的冤案的折磨,但正是这场冤案,让剑铭有幸体验了一场作家体验生活都根本无法体验到的生活,你就是拿上党委的介绍信也不行,人家那里有些事是不能让你知道的。剑铭却体验到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更可贵的是剑铭用从容冷静的心态,以老道的艺术功力把那段生命的体验写了出来,给中国文学留下了这么一本奇书,这个题材恐怕是很难有人能重复的!
所以,研究一个作家独特的文学现象很有必要。徐剑铭就是位很值得研究的作家。作协、报社做就应当做这种研讨。
说到交情,我和在座的朋友对西安晚报都有很深的交情。几十年来我和剑铭都在西安晚报发过不少作品。剑铭还在报社当编辑、记者、是报社走出来的作家。西安晚报的文化现象更值得深入研究。有人说我为剑铭帮过不少忙,我还要说,我应当感谢剑铭。“文革”前,我虽然也在晚报发过作品,但没有接触过作家协会,人家剑铭在《延河》上发作品比我早。“文革”后期,省作协准备恢复《延河》——那时改名为《陕西文艺》;编辑部开了个约稿会,剑铭在会上就把我发表在《郊区文艺》上的一篇散文《水库情深》推荐给了作协,那散文就在《陕西文艺》第一期上发表了。以后我才和作协和延河杂志社建立了关系……从这件事上我就感到徐剑铭是一个真诚的人,对文学真诚,对朋友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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