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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卧龙红色故事会连载永远的谷子地

发布时间:2017-6-27 18:47:40   点击数:

8月23日

晚上八点多,在楼下北京路路边散步,凉凉的秋风吹着,清爽怡人,黄黄的路灯光使北京路变成了一条红色的飘带,各种车辆来来往往。这时,手机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说寻找烈士后代又有了重大进展。齐华针烈士找到了家。许昌有人打电话说,齐华针是他叔,齐氏家谱上面有他名字。此烈士已是第五代了,是他族家人打的电话。我说,好呀,又见成效了。下一步你咋安排。窦老师说,后天,我准备去许昌采访,看看家谱。然后,到南阳,南阳卧龙区广播电台有人打电话,说有四份烈士证存根,有一份烈士证,一起采访一下。我说,中啊,咋策划你请做了,我全力配合。我又说,今天上午张玉峰又打来电话,也没有说出新的有价值的线索,他说那一天下午,在惠庄座谈时,喊的不是曹岗本村的人,年龄还没有他大的,不了解情况是正常的。窦老师说,下一步要是没有人找,烈士证还发给他,你应侧重它的社会效应。打了电话,上楼休息。

8月25日

早起6点窗外蒙蒙亮了,亲热幸福了一阵子,像打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然后起床,喊小琴去跑步,小琴说,累得慌,不想去。我只好一个人去跑步,归做了早饭吃吃。8点,骑了自行车去学校,到政教处和张金平等几个老师吹河南台2套都市频道记者采访的事,又让老范打开电脑,找到连山藏书的博客,写了一篇博文,其中写到,60年的岁月,60年的风雨,60年的烟尘,怎么也遮掩不住烈士那鲜活的生命。在建国60年大庆来临之前,为国牺牲的烈士不能魂归故里,他们不能回家,我心难安,又自己加了一条评论。后来,王岩老师来了,忙贴在南阳吧上。

11点时,窦老师打来电话说,一点半能到南阳,拉了你和李老师,去内乡县寻找齐华针烈士的后代。我说,行啊,我在家等着。到政教处给杨瑞恒主任请了假,走到百里奚路大坑南边时,又给费书记打了电话请了假。就是当时少说了一句话,第二天的假没有请。吃了午饭,挺在床上休息。二点时,窦老师打电话说,已经到了,你下楼吧。于是换了衣服,拿了装烈士证的文件夹下楼,到路边等。过了一会儿,车来了,开了车门,李老师已经坐在车内,开车的师傅换了,是贺老师。于是往南上高速。在车内,我从窦老师手里接过复印的家谱,有齐华珍的名字,年38岁卒,应是年生,原配王氏,继娶孙氏,生子隆渠,女伍云。窦老师又介绍情况说,伍云年去世,生子李石头、李石磊,李石磊生子一人,生女李平,今年考上四川泸州医学院,一本的分,上了一个二本,学费元。与烈士一对照,姓名的第三个字对不住,烈士证上是针,而家谱上是珍,烈士证上是年11月入伍,47年12月在确山战斗中牺牲,年龄27岁,按烈士证上的年龄推算,应生于年,相差了33年。而死亡年龄相差了11年,反正疑点不少。唯一的证据就是家谱上有谐音后接近相同的名字,烈士证上是齐华针,家谱上的名字是齐华珍。

我和窦老师谈论着情况,我说,齐华针烈士是打确山牺牲的,咱们这次去,要是能够确认了,可以拉住烈士的亲人,到确山去祭拜,以告慰烈士的英烈。明年清明节了,还可以搞祭拜的活动,以后有节目做了。窦老师调侃到,那不做到退休了。我听了笑了起来,车里的几个人也哈哈大笑。说说笑笑的,转眼可到内乡县了,又去赤眉镇,在赤眉镇街南头,赤眉起义屯兵处石碑前拍了镜头。

去齐营,到村里一打牌处问了路说,齐华啥的都在二队。往西走,复下路。到一户人家问说,一队的一个老太太兴知道情况。由其女儿领路。找到一处解放前盖的老房子前,一个弯腰的老太太颤悠悠地出来了,齐老太太坐那儿,窦老师问,解放前齐家有没有出去当兵没有回来,叫个啥。齐老太太端着碗,吃着蒸面条说,解放前齐家一门15家,都出去了,识文断字的,有人在外面,知道解放军要来的消息早,捎信叫把地都卖了,往外跑。解放的时候,齐家是大老财呀,有人吓得跳到红薯窖哩。都我没攮没有出去,解放罢,一运动就斗我这个地主婆,受了多少委屈啊。再问,说,不记得了。我到屋里,扭着头四下里看看,看到她住的是西屋,怪老了。于是出来我问,这屋子有多少年了。老太太张着嘴说,有多年了。窦老师说,老大娘,到你屋里看看,于是,我和窦老师站起来,推开门,又到屋里。屋里乱蓬蓬的,屋顶熏得漆黑,梁有二根,下面的一根呈弓形,有一搂那么粗。我抬头望着屋梁说,那时候用的梁看多粗,看看出来,几个人走了。到北边水泥路上,窦老师遇见一个拉车子的村汉,车子上装着杨树。窦老师问,老乡,解放前齐营谁出去当兵了,村汉说,我才50多岁,别的不知道。我有一个伯,被抓壮丁出去了没有回来。

又往东走,窦老师给齐营村副支书打电话说,派车去接你。过了一会儿来了,手背上扎着针,正输液呢,在一户人家门口路边,几个人站那儿。窦老师问一个老头,说这得找齐熙纯去。一会儿,喊来了,红着眼,手抖着说,问齐华珍,这我可知。他是我堂爷哩。我爷一辈兄弟四个,我爷叫齐华荣,二爷叫齐华华,三爷叫齐华富,四爷叫齐华贵。那时候富啊,齐华珍前边原配姓王,翻着嘴。后来又娶了孙氏,生了个娃,叫隆渠,是个二球,还有一个女儿叫伍云,也有点傻。后来搬到张谢庄吃租子。我爷爷一辈分家时,分得不均,我都问我爷爷,都是一个爷,咋不一样哩。伍云嫁到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生了李石头、李石磊、女儿李新华。窦老师说,家谱上说是38岁死的,烈士证上是47年27岁牺牲了,按这推算,他不是年生的,是年生的,相差了33年。齐熙纯瞪圆了两只眼睛说,那时候编家谱的人不了解情况,向人打听的,家谱上的年龄不准。我爷在时,我都问他,一门四户,弟兄四个,为啥分家时分的不均,有的穷,有的富。我爷交代,括出去的地不要了,不收租子,也不括地了。要自食其力。粮食不够吃了,可以租别人的地种。解放罢,划成分时,定成了贫农,要不是是地主。这时,小张拍了,我问,齐华针啥时间当兵的,是抗日前,是抗日时候,是老日罢。齐熙纯说,具体时间谁也不知,是抗日前。这时,李老师插话说,咱说的抗日是年,他们说的是老日从咱这儿过的时间。老日从咱这儿过,有两次,一次是年,一次是年。当时要打通京汉铁路,也没有打通。窦老师说,这样吧,齐华珍可以%确定了。你领着我们去伍云家。于是,几个人站起来。窦老师又喊已到车前的张老师过来,给支书拍个挂水的镜头。齐副支书说,不用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说,听窦老师的,听记者的。窦老师说,我在郑州给你打电话,一开始可能你不了解情况,接了电话说,没有这个人,没球事找事。刚才配合很好。于是,小张举了摄像机过来,齐支书之子举了盐水瓶,到北边,又走过来。小张镜头对着拍了。

然后,几个人上车,往西去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车子在山路上拐来拐去,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小张手举摄像机拍路边的山林风景。问了几次路,到了岈子村东边,停在村边的小路上,几个人下路进村。找到李石头家,又央人去喊李石头他父亲。五六个人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坐那儿等。窦老师问邻居家一个老汉,齐华珍啥时候当兵的。老汉说,伍云到这儿作亲之前,她父亲都不在了,是抗日的时候死的。我问,具体是哪一年死的,老汉说,那难记得,那一年过老日,住在元店儿,麦都没有割成,都跑反哩,跑老日哩。李老师问,老日那时候纪律好不好。老汉说,纪律好,不乱杀人。我说,我听奶奶说的可不是这样。奶奶说,老日来了,吓的人们抱着娃子都跑,有人见老日一进村,端着枪,弯着腰,到处找花姑娘花姑娘,见到女的就糟蹋了。老日好吃鸡子,到处逮鸡子,见到小孩儿了,用刺刀扎了,举起来当卜郎鼓玩。两三个老日能撵的几个村子的人乱跑。李老师说,老日的部队有的纪律严,个别也不行,特别到后期快败的时候,烧杀抢劫,在华北不是实行三光政策,杀人无数。

等了一会儿,李石头把其父找回来了,他孙女李平说,这都是我爷爷,叫李菊令。我一看,是一个小个子光头的老汉。人们忙着把椅子摆好。窦老师安排坐好了,开始采访。李菊令啥也不记得了,也没有问过伍云她父亲的事儿,他说,打确山我知道,不好打,死了好多人。是陈赓、谢富治的部队打的,后来没有打下来,撤了。窦老师问李菊令的孙女李平,你老舅爷为了新中国的建立牺牲了,你有什么感想。李平说,我年纪小,虽然没有见过老舅爷,但我听奶奶生前说过他的故事。以前,只是在学习历史时,知道了一些革命先烈为国捐躯的事。现在我知道了,我的亲人也有为国捐躯的人,我为他们感到骄傲。我知道了老舅爷的事,感到很光荣,很自豪。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处处以他们为榜样。

接着,窦老师介绍了烈士齐华针的情况,又让我问了两个问题。窦老师征求我的意见,杨老师,齐华针烈士可以确认了吧。我把烈士证拿了出来,介绍了一番。小张说,你把烈士证先装进去,再掏出来,正式给他,我好拍镜头。我坐那儿,把烈士证装进塑料袋的文件夹里,又淘出来,小张拍了。我站起来,双手递给李菊令说,这是五一年发的烈士证,当时民政部门做了大量的工作,也没有找到。过了58年,我双手把烈士证交到你手里,烈士终于回家了,实现了几代人的心愿。看起来这就是一张薄薄的纸,但这是一条人命啊,是一口人啊,过了58年,烈士终于找到了他女儿家了,他终于回家了。虽然他的女儿也在年去世了。他们父女总算可以在九泉之下相见了,他们父女可以在九泉之下安息了,他们父女总算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你可要好好珍藏,当作传家宝保存下去,代代相传。别当成一张纸,握握扔了。然后,窦老师又采访了伍云的孙女李平说,你今年高中毕业,考上了哪儿所大学了。你看到这烈士证有啥想法,有啥说啥。李平儿手拿烈士证,出了一头一脸的汗,用普通话说,我在高中学历史的时候,了解了先烈们为了新中国的建立,献出了生命。看到烈士证后,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们用生命换来了今天的和平幸福生活,虽然我对老舅爷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见过他。但对他的牺牲,我很悲痛。今天他能够回家,老舅爷可以安息了。窦老师又问,烈士证当时没有发到你们手中,过了58年才送达,你有什么感受和想法,是不满,是遗憾,是欣慰。李平坐那儿,勾着头说,老舅爷牺牲在外面了,终于又回家了。我们全家既悲痛,又高兴,今后我要努力学习,用行动报答社会各界对我们的关爱,用行动告慰老舅爷的在天英灵。采访毕,窦老师说,今天很顺利,也很圆满。于是,话别,李菊令和李石头送到院外,至村边,上车归。

这时,夕阳染得西天际晚霞绚烂如火,山坡的矮松也披上了霞光。

车上,齐熙纯说,感谢政府给了真大的荣耀。我说,烈士证看起来是一张薄纸,但它是一条命,是一口人,虽说58年没有给烈士找到家。今天,又让烈士回家了,也算是个奇迹,完成了四代人的心愿。到齐营,齐熙纯下了车。这时,窦老师见路南边有一个辘辘井,对摄影小张说,拍拍辘辘井。于是,小张、我、窦老师、李老师下了车,到井边。正好有一个男子打水,小张手举摄像机拍着。拍毕,我们几个人坐车归,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奔驰,车灯把路边的标志照的黄黄的闪着光,像一排闪着黄光的星星。两边漆黑,漆黑中又隐约可见村庄的黑影。窦老师说,我联系一下南阳酒精厂的陈经理,让他安排一辆车,明天带上烈士齐华针的亲人,一起到确山烈士的牺牲地去祭拜。我说,可中。于是窦老师给韩经理打电话,窦老师说,你好,韩经理。我说省电视台记者窦东杰,想给你商量一下,看明天能不能安排一辆车,随我们到确山祭拜烈士,在节目中给你们厂安排几个镜头。打了电话,窦老师说,同意了,安排好了。又给确山县宣传部一个副部长打电话,然后又给齐熙纯打电话,交代让她带上李平和他的孙女。都安排好了。窦老师头一歪睡觉休息。我说,窦老师是下车就工作,上车就休息。不知不觉间,到卧龙站下了高速,上卧龙路,把我送到楼下,窦老师他们开着车向北驰去,打算住人民北路易家快捷酒店。

我站在黄晕的路灯光里,目送他们绝尘而去。我手拿文件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一进门,小琴问,咋真晚才回来呀。我说,跑到内乡赤眉齐营去了,找到了齐华针他侄孙齐熙纯,又到他妮儿家,是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他女儿伍云年也去世了,他妮的老公还在,85岁了。小琴问,是不是的,烈士证送出去没有。我说,不是有一则民谣,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我改一下是,说是的就是的,不是也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这都是论说的,又不要什么证据。58年了,也拿不出证据。疑点不少,烈士证上是47年12月27岁牺牲的,按推算生于年。家谱上说,年38岁卒,要是推算一下,应生于年,相差了33年,死的时间也不对,相差了11年,名字也仅仅是谐音,烈士证上是齐华针,而家谱上是齐华珍。27岁当兵时在47年牺牲了,不可能娶二个老婆。窦老师说,明儿领着烈士后代,到确山去祭奠烈士,我得给书记请个假。吃了晚饭,看绝密,然后休息。

8月26日

早起6点起床和小琴一路儿去跑步,回来的路上,我对小琴说,你今儿上班了,往央视十套讲述再打个电话,说说烈士证的事,再冲击一下央视,一上央视影响就大了。

到家,吃了早饭。我坐在小方桌前写为烈士找家日札。等着窦老师打电话,一路儿去确山。今儿早,由李老师领路,天冠韩经理的车去内乡、西峡接烈士后代去了。十点多能回到南阳。十点50时,窦老师打电话说,你这一会儿到京达宾馆房间。我马上要退房,赶紧去确山。打过来电话了说,他们已过了镇平。

我关了手机,赶紧换衣裳,拿了文件夹下楼,去京达宾馆。一进一楼大厅,到吧台问服务员,上房间是不是坐电梯,答曰,是。于是按了电梯按钮,到四楼。走过铺的厚厚的地毯,一进房间,窦老师正收拾电脑、东西,准备退房。于是,我提了二个电脑下楼,放在轿车后备箱里。几个人上了车,向南驶去,约20分钟后,到高速卧龙站,天冠韩经理的车已经等在那儿了,窦老师让小张拍了天冠韩经理的镜头,两辆车一起去确山。在车上,我对李老师说,电视台的几位老师是敬业爱岗的痴心人,咱俩也是痴心人、为了给烈士寻亲,下多大劲儿呀。李老师笑笑的说,是呀。过唐河后,路两边出现了低低的山岗,山岗上满是黑色的松树。车行驶着,瞌睡了,闭了眼,头靠在后背上假寐。

到竹沟时,已是一点十三分了。竹沟革命纪念馆正在扩建,纪念馆的大门锁着,一行人下了车,进了纪念馆。窦老师已给确山县宣传部联系了,让先参观纪念馆。窦老师到后面去找人。我和齐熙纯站在新建的房子门厅里,我问,齐华针是你爷哩,也就是说,是叔伯爷。我掏出一张纸说,我得把辈分梳理梳理。你叫啥名字,老齐说,我叫齐熙纯,父亲叫齐隆勇,爷叫齐华尊,他是老大。二爷叫齐华欣,三爷叫齐华针,就是这个烈士,老四叫齐华景。兄弟四个,一个吸大烟吸穷了,几十顷地都动光了;一个当兵去了,没有下落没影了,齐华针的儿子叫隆渠,是个二球,不老能。一个大家族要败了,才快哩,呼呼啦啦都不沾了,光出些二球、败家子、二流子、流光皮。一个家族占着地气了,祖坟上都冒青烟,说兴旺快的很,三五十年人五人六的,净出些人物,不是状元,就是将军,要不就是五子登科,人马旺的很。我插话说,就是有点弱智。老齐说,对,也没有结婚。女儿伍云也不是多能,她生两子,老大叫李石头,是个光棍儿,没有结婚。老二李石磊,娶妻生子,子叫李鹏,考上大学了。在太原上学,再过一年就毕业了,老二是个女儿,叫李平,今年考上四川泸州医学院了。伍云还有一个妮儿,叫李爱琴。我说,这样我都弄清楚辈分了。窦老师过来了,喊着叫去后面参观,于是,一行人去后面参观。窦老师指着几间西屋门口的石牌子说,这是中共中原局交际处的房子。在年至39年期间,在这儿办公。又往北走,是三间北屋,门口亦有牌子,写着中共中央局组织部、供给部。一群人转到东边彭雪枫雕塑头像前时,从东边小门里走出了二个人,一个少妇,头戴扩音话筒,走向前问,请问你们是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的吧。窦老师说,你是讲解员请讲解一下。领着大家参观一下,做一讲解。于是,讲解员说,请随我进屋里。然后,站在图片前进行讲解说明,逐幅展板介绍情况,详情都记不得了。大致情况是在年至年期间,刘少奇、彭雪枫到河南确山竹沟打前站,当时中央拟把中央搬迁到竹沟,故竹沟有小延安之称。彭雪枫在竹沟建立了军分区,任司令员兼政委,创建了四师,五师是李先念领导的,四师有三宝,教导队、文工团、拂晓报。北面的展室介绍完,又到南面三间房中,介绍着情况。这时,窦老师说,请您抓紧时间讲解,领着参观一下,县委宣传部的贺部长一会儿就到了,要到竹沟革命烈士陵园,还有活动。于是,抓紧介绍了一遍。到南面一个小院,北屋是刘少奇办公室。我进去了,只见正间靠墙放了一个大方桌,上面摆着一个牌子。西屋靠北墙是一张老式顶子木床,靠南窗是一个四方桌,还有太师椅。然后,又进东间看看。有两张床,上面铺了变成灰色的白布床单。

这时,窦老师往北走了两步,微笑着说,窦东杰,贺部长你好。我往北一看,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小个子的人走了过来。窦老师与贺部长握了手,窦老师手指了我介绍道,这就是收藏了8份烈士证的杨连山老师。小个子、胖乎乎的贺部长走过来,伸了手,我握了说,杨连山,南阳市十四中语文老师。这时,一个记者模样的小青年,走到我跟前说,我是天中晚报记者,姓郭,你是在啥时候,在哪儿收藏到8份烈士证的。我从李平的塑料袋里取出了齐华针的烈士证,伸开了介绍道,这就是在确山战斗中牺牲的两个烈士之一齐华针的烈士证,他在咱们确山战斗中牺牲了,还有一个单华荣也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我的8份烈士证中一共有两个都是在这次战斗中牺牲的。我在09年元月初,在淘旧书时淘到了8份烈士证。因为平时喜欢收藏毛著、红宝书、连环画、乡邦文献、建国后的政治资料、红色文献、老物件等。我见到烈士证之后,认为很有文献价值和收藏价值。这时,郭记者问,是在哪个地方收藏的,说说具体地点。我说,是在一个卖旧书的人家里发现的,具体地点是南阳市仲景路桥头。这看起来是薄薄的一张纸,但它是烈士的生命的见证,是历史的实物,是烈士用生命换来的。淘到烈士证之后,我可要说是日夜忧叹,寝食难安。他们在我手中仅仅是藏品,我想,如果送到烈士后代的手中,它却是一份亲情的回归。于是,我和我妻子梁金丽,女儿杨子开始寻找烈士亲人,先列出烈士英名录,又搜集资料,查看了南阳县地名志,通过亲友调查。这时,郭记者说,你为了寻找烈士的亲人,利用休息时间,骑了自行车到南阳周边下乡调查。我笑笑地说,你可以这样写,从这个角度策划报道。我给你说实话,这样做盲目性非常大,实际也难做到,收效极小。一般情况是,了解了线索后,才去调查,了解情况,进行核实。我指着烈士证介绍道,烈士证一共三联,一联军队发证时撕下来存根保留了。还剩两联,这一联是让地方政府的民政部门保留的,但现在还连成一个整体,说明烈士证没有发到烈士后代手中。然后,我念了烈士证上的内容,齐华针同志与年11月参加革命工作在四纵十旅任战士,不幸于年12月在确山战斗中光荣牺牲除由我军祭奠英灵外特怀哀悼之情敬报贵家属并望引荣节哀持此证明书向河南省南阳县人民政府领取抚恤金及革命牺牲军人家属光荣纪念证其家属得享受烈属优待为荷。念毕,我指着落款念道,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第二野战军司令员贺龙、政治委员邓小平,年12月6日。念了啦,我翻到烈士证背面,用手指着说,背面还有内容,郭记者用照相机拍了。我说道,在寻找烈士亲人的过程中,我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困难。时间过去了58年,个人寻找效果甚微。于是,我求助了南阳晚报,南阳晚报从8月4日开始,连续登了7篇报道,大河报登了一篇,南阳市电视台报道4次,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记者窦老师从网上发现了南阳晚报上的报道,冒着酷暑,三次到南阳做节目,第一次是8月11日到13日三天,第二次是8月19日到21日,这次是第三次,25日到南阳,。许昌有人打电话,说齐华针烈士是南阳市内乡县赤眉镇齐营的。昨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到齐营,找到了烈士的侄孙齐熙纯。就是这位先生。说毕,我指了老齐介绍道。我接着说,又到齐华针烈士的女儿家,是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找到了烈士的重外孙女。说到这里,一群人开始往北走,郭记者说,杨老师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说,这是确山战斗中牺牲的齐华针烈士的后代,到咱确山来祭奠的。郭记者说,确山是一片红色的沃土,处处传诵着革命先烈的动人故事。确山是烈士齐华针的壮烈牺牲地,这是确山人民的骄傲。这时,贺部长对窦老师说,先到镇政府吃午饭,然后再到竹沟革命烈士陵园祭奠。

于是,一群人各自上了车,三辆车鱼贯去镇政府,到镇政府院停了车,郭记者跟着我问一些问题。一行人到后面餐厅房间。在走廊,郭记者又问一些问题,我讲述道,我复印有一套资料,一会儿吃了饭,送你一份。在用餐房间又问了几个问题。南阳来的十来个人吃饭。贺部长说,你们吃吧,我吃了啦。我心里感觉不舒服,好像是蹭一顿饭吃的一样,县委宣传部贺部长陪都不陪,明显态度冷淡。窦老师倒没有表露什么。吃了饭,一行人乘三辆车去竹沟革命烈士陵园。远远地望见庄严肃穆的门楼上写着竹沟革命烈士陵园一行大字。进了大门,两旁是青翠的松柏。车子又前行,到一个停车场停了车。窦老师让两个小姑娘抬了花篮,人们缓缓地向烈士纪念碑走去,踏着台阶,一步一步登高,走过平台,又上了几级台阶,把花篮放在纪念碑永垂不朽四个大字中间,老齐和两个小姑娘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复跪下又三叩,如此者三。老齐跪那儿哭着诉说,三爷呀,我来看你来了,你跟我一路儿回去吧。政府给咱真大的荣耀,我心里美极了。说着,泣不成声起来。几部摄像机一齐对着,拍了起来。我把晚报记者于欢给我的相机掏出来,给郭记者,对他说,南阳晚报记者有事儿,叫我代他派几组镜头,你多拍几张。郭记者接了拍了起来。三跪九叩毕。又让老齐和两个小妮儿双手抚摸纪念碑上的字,记者又拍了。然后,采访组的人由李长海老师喊口令,向纪念碑三鞠躬,祭拜烈士。这时,我对窦老师说,南阳晚报记者于欢让补拍一组烈士证交接的镜头。我从李平的文具袋里取出烈士证,让老齐、李平及老齐孙女站那儿,我把烈士证双手递给李平,李平双手接了。我们两个举着烈士证,摆好姿势,让记者拍照。我说,由于姓名不详,地址不清,资料不全等原因,年时烈士证没有送达烈士后代手中。经过了58年的岁月,今天,我把烈士证交到了烈士后代手中,算是完成了我的心愿,也完成了四代人的心愿。烈士也可以在地下安息了。今天烈士终于找到了亲人了。拍照毕,一群人绕纪念碑一周,大家缓缓地走着,到纪念碑背面,是一百多通石碑,石碑上有的刻着千古雄烈,有的刻着英魂传千秋,有的刻着继承先烈遗愿,永铭丰功伟绩。张老师手举摄像机拍着。走到停车处,郭记者让我双手举着单华荣的烈士证,他们拍照。我又把复印的烈士证、先烈英名录、烈士证简介送给了郭记者一套。

于是,坐车去确山县城南郊烈士牺牲安葬地。车子在公路上飞驶,路旁的红花格外的红艳,在车窗外向后飞去。到了县城,又驰向南郊,找了两个胡同小道,才找到地方。烈士安葬地是一片山坡树林,才下了暴雨,杂草上是湿湿的雨水,人们踩着泥水,到了一片坟地边,矮小的坟头密密麻麻地挤在那儿,坟头上满是半枯的杂草,有的坟边立着石碑,像是后来居民安葬亲人后立的碑。站在坟边,确山县民政局的王同志手指北边的一个山头说,当时,解放军从这里主攻那个山头,那个山头是确山县城的制高点,攻下那个山头就可以攻下确山县城。我朝手指的山头望去,并不太高的山头上长满了树木,当年战争的硝烟,早已消散在历史的风云中,英雄们冒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的身影,也早已在历史的尘埃中无影无踪,历史的岁月消磨了多少东征西伐的英雄梦。这时王同志接着说,当时,解放军是从下向上攻,敌人居高临下,凭着地势的险要,负隅顽抗,敌人的火力很凶很猛,形成了对峙局面。解放军伤亡很大,死了两千多人。由于久攻不下,牺牲太大。陈赓、谢富治首长下令撤退,撤退后是国民党军队打扫的战场,就把牺牲的解放军战士就地放在一个大坑里掩埋了。这些坟头下面,并不是只埋一个烈士。攻打确山,是为了完成战略牵制任务,但解放军损失很大,实际上没有攻下来,是打败了。现在,确山县人民政府很重视这个烈士陵园的建设,正申报相关手续,将来,这里将建成一个3平方公里的烈士陵园,规模很大的。牺牲在这里的烈士都将立碑纪念,还要建一个总的烈士纪念碑。这些烈士将长眠于此,安息于此。人民永远不会忘记这些为建立新中国而牺牲的英烈们,共和国永远不会忘记这些壮烈牺牲的英烈们。讲解罢,窦老师说,老齐,取一些土带回去。老齐说,用啥装哩。我说,用一个塑料袋装一些土都可以了。人们面面相觑,都没有带塑料袋。我说,我拿一个塑料袋,是装烈士证等资料的,我把资料掏出来,用我这个塑料袋吧。于是,我把于欢的相机,我装烈士证的文件夹取出来,把红色的塑料袋递给老齐,老齐走到一个小坟边,蹲下来颤抖着手,哭泣着用手抓土,,记者把摄像机、照相机对着老齐拍着,我也用于欢的相机拍了。我对两小妮儿说,你们两个也过去往塑料袋里装土。这时,确山县民政局的王同志说,少捧点儿算了。我心想,可能是怕坟主的家人知道了不依。取了土,人们往回去,到停车处,窦老师说,李老师你负责送老齐他们回去。于是,李长海老师和老齐及其孙女儿坐天冠韩经理的车,送他们先走一步回内乡齐营。让李平坐窦老师的车,明天带李平和她母亲去洛阳捐款现场,给她解决一万元的学费。

我们跟着贺部长去他办公室做节目。车开进县城,拐了几条街,到县委大院,停了车,到东楼二楼一个办公室,窦老师忙着做节目。空调坏了,太热了,我到楼下,坐在车里凉快。才假睡了一会儿,贺部长派人领了司机要出去一下,我下了车,过一会儿回来了。窦老师做节目到五点多,往台里传的很慢,后来网线又坏了。只好回到南阳传。窦老师说,回南阳再传吧。于是,收拾了电脑,一行人下楼,准备走,我提了电脑往车的后备箱里放时,见后备箱里放了四箱酒。估计是贺部长刚才让出去,安排送给采访组的。一行人告别,贺部长说,吃了晚饭再走吧,都5点了饿着肚子放你们走,我过意不去。窦老师说,不了,回到南阳还要往台里传节目。出了县城,上高速,天已黑了,到南阳市时八点多了。行至卧龙站,我给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电话说,按你说的,拍了烈士证交接仪式、烈士陵园跪拜的照片及牺牲安葬地取土的照片。相机咋给你呀。于欢说,明天我给你联系吧。我又说,还有一个事,这回找到了齐华针烈士的侄孙,家庭很困难,又有病。看能不能给南阳市民政局联系一下,给他办个低保。明天上午十点半,窦老师要到南阳市民政局采访,你帮助联系一下。于欢说,行啊。进了市区,小张问,那个地方有粥坊。我说,我还不清楚的,我不太在街上吃饭。不行了,我打电话让我当家的小琴出来,领着去吃粥。窦老师说,不用麻烦她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饭算了。车到楼下,我下了车。

一进家,我对小琴和杨宝宝说,坐了一天车,六七百里,累死了。窦老师他们想找粥坊吃粥的,我也不知道那儿有。小琴书说,广场南街就有。我说,我怎会知道,明天上午,窦老师先采访宛城区电台收藏一张烈士证的那个人,十点半去南阳市民政局采访,要给齐熙纯办低保,明天下午还要带着李平母女去洛阳捐款仪式现场,给李平解决一万元学费。这回找的有功啊,他们都得到好处了。要给烈士的重外孙女解决一万元的学费,昨天下午去西峡县田关乡岈子村,李平家一看穷的不得了,爸妈都在广州打工的,李平今年又考上了四川泸州医学院了,学费得8千多元,得上5年。她哥哥正上大学,救助一万元学费很能解决实际困难。吃了晚饭,又看电视,十点多睡觉,一宿无话,不题。

8月27日

七点半,在家看河南电视台都市频道,今晚有为烈士找家的节目播出。于欢打电话问,在家没有。我说,在家呀。于欢说,我在楼下等你,你下来一下。到楼下,见一个红色的QQ车。见了于欢,把相机给了他。于欢开了相机,看拍的照片。我又给他介绍了去齐营、确山的情况。他走时说,有啥新闻线索了,给我说。我说,中啊。然后上楼。

8月28日

二点半时,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已在学校大门口等着哩。我说,中啊,我一会儿就过去。外面下着雨,打了伞去学校。一到学校大门口,门卫老薛说,今儿晌午都有一个人找你,说是石桥的。我说,我瞅瞅。这时,有一个中年人问,你是杨老师吧。我说,是呀,是你找我。走,到办公室坐。进了办公室,寒暄后坐在沙发上,我问,你叫个啥儿,是哪儿的。中年人说,我叫王恩强,46岁了,父亲叫王汉卿,是卧龙区蒲山镇(解放初属石桥区)马砦村老河滩一组,手机号是,听父亲说,有个12叔,叫王、、新个人光生气,一气之下当兵去了,妻子也神经了,离家出走了。宛东战役前,往家捎过信儿,内容不详。后来,下落不明没影儿了,八几年有人到庄上打听,都在地里干活儿,没有见着面。我说,这几天,你回去了,抓紧打听一下基本情况,如姓名、年龄、出生年月、住址、哪一年当兵的、去哪儿、当的啥兵、主要事迹、他兄弟几个,都叫个啥儿。王恩强坐那儿说,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今年才40多岁。我有个大哥,在西安的,八十多岁了,他总知道点儿情况,都是耳聋了,他拿的有家谱。我说,家谱都是个重要凭据,上面写着烈士的名字,兄弟几个的名字,都排着的,这就是重要的证据。王恩强说,我回去就打电话。我又说,要是家谱上有这个人了,可以复印一下,没有家谱别的证据也可以,你像地契、房契,户籍材料等等。你回去找年纪大的人打听一下,找到了是个荣耀的事,自豪的事,家族里先辈出个烈士,很光荣。找不到了,尽力了,也努力找了,也不憾隔,也不亏欠。王恩强说,是啊,说起来一口人没有回来。我说,这号事儿多呀,普遍的很。有多少当兵的没名没姓,死了一埋,永没有个信儿。这次是个机会,要不是这八张烈士证,以后再找起来更难了,说不了永远也找不到,成了个永恒的谜。送走了王恩强。遇见张乐老师,她说,杨老师上电视了知道不知道。肖博、李冰等几个人笑着说,看电视时看见了。我就像祥林嫂一样,有述说了一遍,阿毛叫狼叼走了的故事。我又说,大前天找到的这个烈士最值过了,烈士齐华针的重外孙女李平,今年考上四川泸州医学院了,一年得元学费,得上5年。爸妈都到广州打工去了。家里就有个85岁的爷爷,一个光棍儿叔叔。电视台记者窦老师推开门看看,家徒四壁,家庭经济很困难,赶紧给台里打电话,叫占一个救助贫困大学生的指标。台里每年有救助50名贫困大学生的活动,一开始解决三千元学费,后来说是烈士后代的,给一万元。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头一天她一家人想也想不到会有这好事儿。一万元,一年的学费生活费都解决了。讲述了一遍,手机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说,今天七点四十,播找到齐华针的事儿,前天领了李平母女去洛阳给他解决了一个数,一万元。给齐熙纯一千元医疗费,给他孙女一千元学费,给李平八千元学费。我说,中啊,这是窦老师行的好事。窦老师有三好,心好,干好事,说好话。窦老师说,是你的功劳。我说,我仅仅是提供个线索和材料。今儿下午王春法又有人找了,是蒲山镇马砦村老河滩的,他说,是烈士的侄子,他叫12叔的,解放前当兵去了,没有回来。我让他调查清楚姓名、年龄、出生年月等基本情况,有啥进展了,我再给你说。窦老师说,我下个星期去南阳。我说,好的。关了手机归。晚七点半,调到河南台二套都市频道,七点四十开始播齐营寻找烈士后代的事儿。我笑着对两妮儿说,看看,老杨出来了,我的头发都空成那样了,没两根头发,真是绝顶聪明。小琴说,这回你穿的上衣体恤衫儿不好看了。我说,明黑儿后天晚上应该还有确山祭奠的事儿和洛阳救助的事。还有采访南阳市民政局和宛城区电台收藏一张烈士证的事。

8月29日

上午在政教处,正要回家,听见小红喊,杨哥,星期天你也上班。我说,是呀,走,到政教处坐。说起来找烈士亲人的事,小红说,咱妈说过,咱有个外爷也是解放前当兵去了,没有回来,没有下落了。我忙问,叫个啥,哪一年当兵的。小红说,那得问咱妈。送走小红,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了,小琴打电话说,中午要在陈铁岗家里吃饭。我问,上午听小红说,咱妈她有个叔,解放前当兵去了,没有回来,你问问情况。放了电话,做了面条吃吃,睡午觉。

三点多,手机响了,是李长海老师打来的说,关于齐家有些情况,我给你说说。三初中有一个老师,是齐营的,有齐营老齐家的族谱,是线装的,四册。重修后,新印的合订一册。前有皇帝三道圣旨照片,还有蔡元培题写的书名及写的序。我说,虽然烈士证送出去了,但是我对此还有些疑问。烈士证上写的是年三月入伍,年12月牺牲,27岁,这样推算,应生于年。齐氏族谱上的齐华珍生于年,卒是38岁,推算一下他应该死于年,生年相差了15年,卒年相差4年。李老师说,我又查了仁义乡,它是年设,年撤。是表彰有儒家仁义的善行,是一个荣誉,不是地名,也不是行政区划,在今天何营一带。我问,昨天的节目你看了没有,重播时间是啥时候。李老师说,昨天看了,重播时间是早上6点16分,中午是12点41分。两人正说话呢,手机自动关机了。

晚7点40分,又播出了英魂·回家8,报道的是去确山祭拜的事,先播一行人到确山县南郊,烈士牺牲安葬地取土,我和其他人顺着山坡往上走。然后,倒过来播在竹沟烈士陵园祭拜,我和采访组记者三鞠躬。节目剪辑的很精练很好看。估计明天还有一期,是报道洛阳捐款的事儿,节目右下角打出了国庆60年,共和国不会忘记的台标。给烈士找家成了系列节目,已经播出8期了,下今后还有后续。

8月31日

早上窗外蒙蒙亮就醒了,二三十年教语文养成的习惯,因为要上早读,每天起得很早。醒后,和小琴亲热了一回。云山雾罩的,像一叶小舟在波浪里上下翻飞,一时里醍醐灌顶。6点起床,去跑步。

归,吃了早饭,去学校,坐那儿写采访花絮。11点时,正要拿了东西回家,张永岱主任领了两个人走过来,老张说,别走了,这是南阳市民政局的领导。我握了手说,欢迎,请问贵姓。高个子说,我姓刘,这位姓张。我伸手让道,请坐,倒点水吧。小刘说道,不用了,前几天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的记者窦东杰去局里采访,说道,这八份烈士证作为永久保存资料,为何流散出来,根本原因是啥。我很客观地进行了分析,当时可能没有民政机构,是解放初老南阳县政府的工作人员经手的,当时的人们工作多认真负责,一丝不苟。但是,由于地址不详,姓名不确,资料不全。当时虽然做了大量的工作,总之最终没有送到后代手里。如果现在大家努力,把烈士证送到烈士后代手中,也可让烈士地下英灵感到安慰,完成几代人的心愿。弥补了这历史造成的缺憾。这些烈士证是很珍贵的资料,但是,时间过去了五六十年,当时的老南阳县,也就是现在的宛城区民政局,在整理资料是,扔到了废报纸废办公纸里,卖给了收废品的人,他们又交到废品站,我在废品站的旧书里扒了出来。我想,就是国家档案资料,也有一个保密期的问题。这只能说是个历史的失误,已经无法追究哪个人的责任。小刘说,齐华针烈士的孙子齐熙纯是内乡齐营人。我说,按家谱上的记载,不是孙子,应该是侄孙。他有要办低保的要求。如果符合政策,给办了,也解决了他的实际困难,他有病又很困难。小刘又说,这次寻找烈士回家,是南阳拥军的典型事迹。这时,手机响了,是窦老师打来的问,寻找王春法烈士的家人,有没有进展。我说了前几天蒲山镇马砦村王恩强寻找的事。窦老师又说,张文武就是张玉峰的叔叔。

送走南阳市民政局人员。11点归,走到百里奚路大坑南面时,手机响了,一接了说,我是省电视台情感密码的编导李沛,是窦东杰的同事。我们想请你到郑州省电视台,在演播厅里做节目。我说,怎样策划运作,你们请做了。我作为当事人,应该全力配合。窦老师到南阳做节目后,我想藏主可能还有,一问,还有6份,我又买了过来。李沛说,最理想的是星期四上午做节目,食宿我们安排。我说,那我星期三上午坐车去。关了手机,心里激动的不得了。回到家里,给杨宝宝说了,让杨宝宝给小琴打电话,想让她一起上节目。12点多,我又给窦老师打了电话征求他的意见去不去做节目。窦老师说,可以去。我说,我给李沛说了又淘得6份烈士证的事儿。窦老师说,这事儿不宜声张,如果数量太大,那就成政治责任了。我说,我到郑州去时带上那6份烈士证,到郑州后给你联系,见面后商量一下怎么办。午后,睡了一会儿,2点半时到学校,给李沛打电话,说了要带妻子梁金丽一起上节目的事,又问了车费能不能解决。答曰,作为一个重要的意见参考,明天理一理思路。车费不成问题。于是,我到书记办公室给央视讲述栏目打电话,电话打不通。然后,让饶帅老师在网上搜了讲述的内容,查到了主编的网址,给小磊打电话,让他明天发邮件。又到汉画街废品站,挑了2·2斤的旧书,3元。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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