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叶一剑(方塘智库创始人)
对于曲昌荣老师的倒下和离开,和很多同学一样,我一直不能想象,也都不愿意相信——当所谓英年早逝真的应验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甚至都愿意相信这只是消息误传,那么年轻,那么友好,那么乐于助人。作为其生前的学生和好友,我至今无法接受或者相信,那么才华横溢的曲老师怎么会就这样化于尘埃,成为这个时代的历史记忆了呢?他身边的一切都还那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痛苦着、不确定着呢。
一直以来,虽然我们完全在两个体制轨道——他从人民日报到网信办,一直都是所谓体制内,我从《中国经营报》、《21世纪经济报道》以及后来的凤凰网,一直都是所谓体制外行走——但时不时会有交汇,他的实践和思考对我的职业经历产生了深刻影响,我的实践和思考也对他的职业经历产生过多次影响。
从年考入郑州大学新闻系,到今天,我与媒体直接相关的生活时光将近17年了,要论这17年间对我媒体职业经历影响最大和深刻的人,曲昌荣老师当可排在前三位。
我们相识于郑州大学读书期间,他从山东师大新闻系考入我们郑州大学新闻系,拜在董广安老师的门下读研究生,期间他以代课老师的身份为我们这届本科生讲授《媒介经营与管理》课程,自此确立了师生关系。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十几年来,虽然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但是每次有第三者在场的场合,他总是喜欢强调我是他的学生,这大概与我是他的得意门生之一有关,所以,他每次也都会强调说,“建国做得不错!”
年12月7日,曲昌荣与大学生交流经验
《媒介经营与管理》是我最喜欢的一门课,也是我在大学学习得最认真的一门课,可能也是大学期间对我影响最深刻的一门课,直到今天我对媒体运营的热爱和一些心得,恐怕都与当年的学习有关。之所以如此,我想,与我个人的兴趣有关,也与曲昌荣老师颇具创新性的讲授方式和课程内容有关。与很多只会照本宣科的老师不同,他会充分结合时下媒体运营的案例以及现实中发生的报业竞争实践引导我们讨论。比如当年我们在课堂上对广州媒体市场格局中“大三国和小三国”的讨论,以及对当年郑州都市报大战中郑州晚报改版策略的讨论。当时的我们对报业大战和运营一家报纸是如此的痴迷,我专门写过针对《郑州晚报》改版和运营策略,大学毕业前找工作我曾经拿着自己写的关于《河南商报》改版策略去见当时商报的一位副总编,面试结束的时候,那位副总编问我愿不愿加入《河南商报》,我的回答是,如果商报可以按照我的思路改版,我就愿意加入。
如今想来,当年的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气概,与当时我们热烈而真实的课堂讨论是分不开的。后来,曲昌荣老师不止一次地跟我说,我们这一届学生当时郑大新闻系历史上比较优秀的一届,而我也多次说,不只是我们这一届学生,之所以能有那么多人都很早就明确了自己的职业理想和目标,与其当时看起来非常规的教学方式是有密切关系的。
当时我们都闯荡在西祠胡同,他叫“极地雪崩”,我叫“忏悔的享受”,每天充满激情地为河南媒体发展出谋划策。今天,虽然西祠胡同和极地雪崩都成了陌生的名字,甚至连有关的链接都打不开了,但是,在河南媒体圈,恐怕还会有很多人感念“极地雪崩”以及他为河南媒体做出的观点贡献。也正是因为西祠胡同,我和曲昌荣老师的私人友谊也贯穿于课堂内外,线上和线下。有一次在上课的时候,他水杯里没水了,突然停下来说“建国,你帮我打点水吧!”正当我有所茫然的时候,他笑着补充说,“我讲的东西你都知道了,不用听了!”后来我们这门课的成绩出来时,我在全班的分数是第二名,此前他还专门给我电话说,“建国,就不给你第一名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关系好,哈哈!”
痛哉,惜哉,这一切都成了永远的旧时光!
大学毕业以后,我到北京工作,从《中国经营报》到《21世纪经济报道》、《中国经济周刊》以及后来的凤凰网,基本都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市场化媒体。在这些媒体,我一直做的都是政经报道,区域经济和城镇化是我北京看白癜风哪家医院疗效最好北京哪有治疗白癜风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