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浩劫,让过去的作者队伍完全被打散抱着“一定要把副刊办好”的念头,郭树兴和同事们“拓荒耕田”:一个一个找作者,上门拜访文坛老前辈,进厂下乡联系业余作者,给他们卸包袱,鼓干劲,谈构思,约稿子为发现和培养新人,还经常应邀去工矿企业、机关单位、部队农村讲课没有稿费,就发一些书、稿纸、采访本之类渐渐地,报纸副刊有了起色
柳青赞他是良师益友
1964年大学毕业后,郭树兴放弃留校机会进入报社,成为当时文艺版的一名组版员“自此在报社一干就是37年所以我总说,《西安晚报》是我安身立命之地,是我的家,是我事业的圣地”
“人称我是诗人,我说我是报人”
但郭树兴却说:“我就是个报人”说罢,他西安晚报社数字报刊向记者念了一首自己新作的诗,“功名早抛九霄外,国忧民苦常在怀东海波涛天山雪,都随风雨入梦来” 记者 孙欢
在外人看来,著名编辑郭树兴在西安晚报的这“一条路”上走得极有分量——他是著名作家柳青眼中的“良师益友”;他经历并见证了《西安晚报》副刊版的重生和壮大;他使当年一批尚未出名的文学青年如陈忠实、贾平凹、茹桂等陕西文化大家,通过《西安晚报》这一平台,留下了最初的创作脚印……
因为在本职工作外爱好写诗,很多时候郭树兴被人称为诗人陕西省作协主席、中国散文学会副主席贾平凹曾说:“许多人告诉我,他们在弄清了许多诗作的作者原来都是丹舟化名所写后,无不大吃一惊……他的诗颇有质量,尤其一些诗句能让人读后记住他的诗西安晚报投递电话注重传统,讲究内容上的真,不经营小感觉,不花哨,现实性强,精炼而有气势”
在组建报纸副刊作者“队伍”的过程中,郭树兴帮助不少文学爱好者走上文学道路“当时冷梦还是中学生,有一天,我收到她的老师寄来的推荐稿件,散文很不错,感情淳朴真挚,但是稚气了一些,并不适合当时晚报副刊的风格”下班后,郭树兴专程去了一趟学校,老师带着他找到了冷梦,在学校操场,郭树兴跟冷梦谈文字的把握,也说到文学道路的辛苦,鼓励她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在文学方面成才很多年后,已是著名作家的冷梦写了一篇文章《满树的星星》,文中说,是郭树兴领她走上文学道路
作为一个文学编辑,郭树兴常常担当着“拓荒牛”的角色“文革”后,他曾多次找报社领导建议西安晚报作文投稿恢复文艺副刊,并促成了文艺副刊“延风”的创办,每周一期,一期一个版面,文学在报纸上终于有了一块阵地
“多面手”与“拓荒牛”
鼓励新人,也拜访名人,郭树兴在与许多文坛前辈——杜鹏程,柳青、王汶石、李若冰、霍松林等人约稿、交流后,都成了忘年之交“当时,柳青经常到报社来,虽然老人有严重的哮喘,上二楼都要歇三、四次,但只要路过报社,他都要上楼看看我”有一次,到办公室,柳青给郭树兴写了个顺口溜,并兴致勃勃地大声读起来,“你是良师益友,扶着我走,簇我上楼,请我喝酒”念罢,两人哈哈大笑
几十年新闻工作生涯,让郭树兴成为了新闻领域的“多面手”——当记者,工厂、农村、部队、学校都跑过;当组版编辑,文艺副刊版、综合版、西安晚报枣园路发行国际新闻版都编过;白班、夜班都上过;新闻编辑,文学编辑,都干过所有的新闻体裁,消息、通讯、评论,都写过,他是西安市新闻工作者协会的理事,曾被评为陕西省优秀编辑
郭树兴说:“在报社编辑这条路上,我交了很多朋友”这其中就有如今陕西文坛最具分量的两位大家——陈忠实与贾平凹“和陈忠实的交往从上世纪70年代起,当时他还是毛西公社故事宣讲队的队员,我跟他约了《配合问题》的小小说稿件,大概1000多字,自此,当时的业余作者陈忠实成了报社的‘常客’,我们也成为了生活中的好友”
大半生与文字打交道,退休后,郭树兴依然难舍与文字的情缘,甚至更忙碌起来——帮出版社审阅书稿,自己也不停地写作他的小说《小花蛇传奇》《王莽赶刘秀》已经定西安晚报克服电话稿,长篇小说《暗夜》也部分完成业余时间,郭树兴用“丹舟”等笔名,写作发表了不少文学作品
虽然已经年过古稀,记者眼中的郭树兴依然与时俱进,他谈吐不俗,在网上有自己的微博和博客,不时发表一些随感、杂文、小说、诗歌他的随感和“时事诗评”,用诗歌的方式品评国家大事和时事动态,其敏锐的思想和诗性的语言常获得网友好评
贾平凹与郭树兴则不仅是“同好加乡党”,更是“棋友”,贾平凹在一篇文章中写到,上世纪70年代初,还在上学的他就与报社的两位编辑张月赓、郭树兴成了很好的朋友“我们几乎没有共同吃过酒肉,和张月赓是清茶一杯,老郭那儿没有好茶,但他能下围棋,教过我‘中国流’的布局”那段日子,谁要找不到贾平凹,就去找郭树兴,“西安晚报发行绝对在郭树兴家下围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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