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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悦读物质时代的云烟之书千江有

发布时间:2020-9-19 17:54:57   点击数:

作者:萧丽红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年:-1

页数:

定价:28.00元

装帧:平装

ISBN:9

《千江有水千江月》是台湾当代经典小说,三十年来感动了海峡两岸无数青年男女。台北青年大信初到布袋,经女主角贞观导游地方,两人因而相恋。后来贞观至台北上班,大信至金门当兵,两人之间的情愫产生变化。

作者的叙述充满了台湾民俗的瑰丽与趣味,而贞观与大信古典又含蓄的恋情;为这个时代逐渐失去的纯然恋歌,悠悠地低吟了一遍。

萧丽红,年生,台湾省嘉义县布袋镇人,现专事写作,代表作品为《桂花巷》《千江有水千江月》,以及《白水湖春梦》三部,其中《千江有水千江月》为联合报长篇小说首奖作品,该书英译本于年3月由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

凤凰花与“七夕圆”

台湾,上个世纪40―60年代,贞观,大信的故事。

贞观,生于布袋镇,她不是一个极有天分的女子,平凡一如普通的邻家女子。“小学六年书念下来,拿下温吞吞第七名。”贞观,一如她的名字,是个有古意的女子,自小跟了祖父念《妇女家训》、《千字文》。古书中的字句一点一滴渗入到她的血液,在往后的日子中裹杂着她的生命体验。也是因了这些古书,炼就了她的沉静、知礼和些许的不同。她的慢是与众不同的:“在娘胎里足足躲了十一个月余”,至于“吃这项,总是最慢,往往最后一个放下碗”。贞观内心敏感、易碎也极为安静,是大信开启了她的情感之门,以一个特别的方式:书信。

二人异地通信,遥遥地在空中彼此唱和,彼此分享生活中的细密感受。他们在与彼此的对谈和书信中一次次地印证自己。大信之于贞观是“心契”和“放心”,“看重大信,不如说是看重自己,另一个自己”,依恋,也是因了那份“同样的心思”。艾米丽?勃朗特在《呼啸山庄》借凯瑟琳之口也表达了同样的感受:“我爱他不是因为他长的英俊,而是因为他比我自己更像我自己……我们的灵魂是一样的。”

《千江有水千江月》开始即为大信与贞观的二人纠结埋下了伏笔:讲过同样的话,有着相同的离乡感受,对同样的箫声感到好奇。他们也定是在不同的人的口中听到过对方。贞观与大信的过从也是一点一滴的积累:贞观为卡了鱼刺的大信送麦芽,为大信补纱帐,为大信煮面……这些点滴的细碎往事都保留在二人的记忆中,从不曾被抹去。

贞观一直生活在自己狭小的世界中。在遇到大信之前,贞观尚是懵懂的:“人生的苦痛和甜蜜,都是大信给的。”贞观自幼丧父,父亲的位置是缺失的,大信是进入她生命的第一个男子,也是她真正了解的第一个男子。在与大信的爱情中,贞观一直是被动的,信开始只是大信一封封地写,见面也是大信一次次地主动。面对爱情的停滞,贞观也只是等待。

大信不同,与贞观通信已是在经历了一次感情失败之后。前女友嫁了教授,在那个乱世,许是为了生计。他要找一个纯粹的人来倾吐和分享生活。他的世界很大,生在台北,念过大学,可以接触到不同的人和事。贞观的世界很小,她的世界多少带了自闭的色彩,恋乡,一直走不出家族的“圆”。贞观之于大信的情感也是放在故乡这一背景下的。贞观到过台北,却始终对台北生不出感情。她是进不去大信的世界的,隔阂在二人之间已经产生了。她不喜欢“人隔阂着人”的台北,却不好在信中向大信提起。在他们的通信中,已经埋藏了二人的命运:“凤凰花在台南府,才是凤凰花,杜鹃花也惟有栽在台北郡,才能叫做杜鹃花,若是彼此易位相移,则两者都不开花了。”

在贞观的小世界里,关于大信的一点波澜就会翻江倒海,也因了她的多思敏感葬了这段感情。贞观的眼泪填了亲手捏的“七夕圆”的凹,七夕是大信的生日。

故乡是一辈子的故乡,而大信也好,台南也罢,对于贞观都是经过。她自己在给大信的信中说:“凤凰是心爱的花,台南是热爱的地,然而,住过就好。”

台湾作家萧丽红是站在局外对《千江有水千江月》里的故事进行描述的,而萧的感触则多由贞观的视角呈现。据说她擅仿张爱玲,只是张下笔极冷,而萧的笔带着温情。张把自己埋藏得很好,而萧在不知不觉中通过主角的心思来表达她对人事的看法。

小说是在台湾乡村的背景里铺展开的,笔下的人物大多一辈子都未离开过故土,他们对乡土有一份深深地眷恋,“故乡即是这样,每个人是息息相关”,“这一家一族,整个是一体的,是一个圆,它至坚至韧,什么也分它不开”。对于异乡,是“不能喜爱的”,因为异乡是“人隔阂着人”,也因了“异乡、外地所可能扎痛人心的创口,都必须回得故里之后,才能医治,才能平复”。故乡是温暖的,城市是带血的,隐约可以看到与废名、沈从文乡土小说的一脉相承。

萧的笔下故土是冲淡、平和的台湾乡村,可以埋葬几乎所有人的泪水和创伤。也因了故土对伤痛的消化,萧笔下的人物才多平和淡泊。萧所展现的多是人性中善的一面。她下笔颇为宽厚,笔下的人物也都是“好人”,这些好人大多背负了中国传统的人文情结而不会计较过多。尽管被伤害,也还是以平和来化解。被日本军调往南洋作战的大舅停妻又娶,萧也只是透过贞观的一句“事事常在信得过之外另有情态”来化解。

萧笔下丰满的多是女性的形象,男性的形象多被淹没了。男人一个个地相继离去,生活由女人独自承担:大妗丈夫早早地服了兵役,二姨丈夫过早地离世,贞观父亲的意外去世让这些女性与生活直面相对。而这些女人所有的孤独和苦闷是在这个家族、故土中化解的。大家族中有细细碎碎的生活和剪不断的人情。在萧家仅剩的几个男性中,萧也只是寥寥数笔地带过。男人的隐退也造就了女人的隐忍。萧并不苛责男人。她笔下的女性形象也多是宽厚淳良,女人的情也是中国人传统的情,爱情中夹杂着恩情。听到大舅的再娶,大妗泪流成河,最后也只是一句“多人多福气”;面对丈夫的离世,二姨终生只守着他的恩情不能释怀。对于情,她们多不怨不艾,寻求自我的消化与解脱。大妗选择了上山参禅,贞观选择了忍耐和还乡。

书中也见警句,多是通过贞观的细微感触来呈现的:“人世的创伤,原来都可以平愈、好起来的,不然漫漫八九十年,人生该怎么过呢”,“中国人为什么深信转生、隔世,佛道两家所指的来生,他们是情可它有,若是没有下辈子,则这世为人,欠下的这许多的恩:生养、关顾以及知遇的恩怎么还呢,怎么还……”

萧文的语言极精致,文字也美,早年她读《红楼》、张爱玲,想是受了荫泽的。可以从她的文字中听到声音,看到颜色,嗅到气味。萧有极好的古文功底,信手拈来的古诗皆可入文。她讲炼字:月照进缸底是“冷冷”,月光自头顶是“洒下”,渔家的灯火在夜空中是“衔”。景是故乡的景,情亦是故乡的情,萧的炼字想亦是为了这份情吧。(作者:赵芳)

直见性命。漫浮民风

有人说,这是本像“暗号”似的书。将近30年前,从布袋镇出身的女子萧丽红凭此书得了台湾联合报长篇小说首奖,扉页上写着——献给,故乡的父老。这些年月里,大约有两代人看过这本小册子,读后若干年,无意间吐露书中细节,会惊现某位书友,再叹此书难觅归难觅,收拢的却都是知己。如此听来便是文坛的温馨插曲,甚至是可心惊的刹那。也如书名意境那样,万千陌生人会为了同一本书陡然相惜起来。这样的书,是不多的。

多年来,那些以此书做“暗号”的书友们是否窃窃议过:贞观大信为何不明不白地就散了呢?贞观的初恋在父亲的葬礼、大舅的回归、祖母的葬礼、大妗的归隐这几件家族大事之间完成,但和私情跌宕相比,她与故乡家园才是藕断丝连,才是至痴。

贞观是台南海港布袋小镇殷实人家的女子。大信是台北长大、去英伦留学的新城市一代。两人能相识,便托了中国人大家庭多亲多戚的福。若不是后来爱上,恐怕他们都不晓得彼此的辈分称呼到底哪个合适。但世间很多痴情的男女只能做含糊的兄妹,好像林黛玉和贾宝玉。萧小姐笔下的这份情,酷似亲身历过,大约只是小说篇幅的一半,甚至,可以说这份至浓又至淡的情愫不过是针脚般的线索,绣出的景致并非是男女小爱,却是民风民情。

这两人能恋上,并非金风玉露那般的相逢。要说定情之物,大抵是卡住城市男孩嗓子眼的几根鱼刺(还没有看书的读者会不会很好奇呢?那情景确实平淡之极)。要说两情如何牵上,该是古老的手写书信——在没有电脑、媒体没有信息泛滥的年代里,一样的字迹、一样的情趣便足以酿成相见恨晚的情缘。相聚时少,鸿雁时多,甚至最后的一场误会,也是由书信而起,让21世纪的读者恨不得发给他俩两只手机,但看到终了,我不禁要叹:手机电脑又有何用,情债情怨就是用心来还的,古今无异。

若说两情尽痴时,哪怕再小一件事、哪怕再平静的无声瞬间,恋爱中的人心中也会有“直见性命”的瞬间;爱过的人都知道,那是小我之最有破坏力的震荡。贞观屡屡在和大信身边、信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默契。也许,这样的初恋却是认清自己的过程、欣赏自我之投射。青春期的自恋与恋人,都是一触即发的火。但这不是小说的重力所在。

而是这片家园。虽然写来似有《红楼梦》的笔法,摊贴头痛药膏的绸布、端午的水和粽、七七鹊桥日捏米团时摁下的小凹、小姐妹的一一出嫁……但萧丽红是那样的心疼家乡,那么绵软地倚靠在家乡的细物琐事上,所以,我倒觉得更像是陶渊明的意境,更像入世的佛家道义。那贞观从小习读《千字文》、《劝世文》、《三字经》,只落得心田静静沉沉,走在网鱼日月下的鱼塭旁都能洞见“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尚且不经世事便也有顿悟天地真谛的机缘。因而,她用什么笔法都可放之一边不提,因为她将所有挚情都写给了华人民族绵延流长的大爱。民间的情爱维系着一代又一代人,而每一代人都在家庭中延续着知书达理的民情。看看贞观和祖父看偷瓜人那段,我们便多少可知:这个故事是何其求善。四季时令、婚丧嫁娶、邻里乡爱,在这书里都是温婉细腻的主角,看人如何安详,这便是我读后最伤感的感怀。但切莫轻易地说怀旧二字,因那样和乐悠远的生活,岂是一“旧”可偏括?也不要计较贞观为何憔悴、大信又为何杳无音信,因她最终悟到:无论他给她多少痛苦,都要还给天、还给地,这又岂是一个“情”字可狭义呢?

看这本书,我感觉该是竖版繁体,细细密密,最好是淳朴的手写体。并非刻意形式主义,但求里外匹配。说来有趣的是,我在的夏季雷雨里看完它,竟然想起了罗大佑的老歌。徘徊在文明里的人,已撕下门前的对联……是否也像鹿港小镇,贞观的布袋还可能留住吗?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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