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档案:梅西安男35岁西安某都市类报纸社会民生部记者入职刚满十年。生于江苏,学于西安,新西安人一枚。
梅西安是谁?你一定见过,他是住在隔壁的水蓝牛仔大男孩,是暗夜大雨中站在深水里拍照的独行客,是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甲,是早出晚归的加班狂人……他刚在西安扎根,有一定历练,耳闻目睹大量社会传奇,到底会有怎样所历所见的精彩故事呢?请看大型本土原创故事接龙《西安,我想对你说》。
前情请戳:“西安,我想对你说”本土原创故事接龙(十六):峰回路转
你的剑法不错,但你不够寂寞
思绪,像看不见的风。
廖盈盈为什么突然离开?又为什么一直回避与我相见?
这问题若剑若刀,困扰着刚刚从卡地亚集团官司中走出的梅西安。
此刻,秋风掠过他的眉梢。
神禾塬顶。
脚下是刚收获过的金色秋田,清凌凌的河水从南方远处流下,流到脚下,又复流向更远的北方。
烟蓝色的终南山隐约。
他想起了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
在有些人的世界里,只有酒精能够暂时解决问题。
梅西安不是。但他愿意一个人独处静静地反思,想一些问题。每一次,遇到问题的梅西安,首先想到的是登高远眺,然后就是与朋友小酌。有时候一个人小酌慢慢消磨时光,酒喝完了,人也清醒一身轻松了。
那个叫李寻欢的小李飞刀就是这样。
现在,周六十一点,梅西安一个人坐在神禾塬下这个古老镇子的一间小酒馆里吃饭。他一大早从城里出来,爬上塬顶张望,呼吸了一肚子新鲜空气,终于累了,便来到了这家酒馆。酒馆不大,光线也不好,时间尚早,也因此只有他一个顾客。
楚留香也常如此吧。——梅西安又想起一个人来。
一盘赤红的卤猪头肉,一盘清白的酸辣土豆丝,一盘滚珠般的油炸花生米。
还有二两“太白”酒。
酒还没喝到嘴里,令狐楚的电话打了进来。
“喝酒呢吧,西安?”
“令总,您好!您有吩咐?”梅西安笑了。
“我问你,盈盈有消息没?”
“暂时还没。”
“她上午打了一个小时电话给我”,令狐楚说,“她想离开你一段时间,不是因为你的职业,也不是人品,总之她离开跟你无关。”
梅西安有些蒙圈了,我的女友离开我,跟我无关,跟谁有关?
令梅西安宽慰的是,廖盈盈不是因为他的新闻职业媒体人身份而选择分手。这一点,梅西安一直有自信,他们毕竟结交十余年呐。
“你先平静下来,无论未来盈盈跟你分合,你都要坚强下去。听到了?”
梅西安点点头,“听到了。”
他们彼此挂断了电话。
伤感顿时笼罩了他。大学四年他和廖盈盈的往事一幕幕过电影般闪过。从自习室到饭堂,从操场到书店,从草坪到林荫道,从一见倾心到频频争吵,从花前月下到歌咏比赛……大学里他们曾共同经历的一切现在看来都珍贵无比。梅西安还记得有一度,他读金庸读古龙读梁羽生入了迷,而好学生廖盈盈只看专业书,但是有一天盈盈突然说:
“西安,记得西门吹雪么?”
“西门吹雪?你怎么也知道?”
廖盈盈说:“你记得这个么?”
“西门吹雪至少有一点是别人学不像的。”
“他的剑?”
“不是他的剑。是他的寂寞。”
西门吹雪是古龙《陆小凤传奇》中的剑神。陆小凤的挚友,平素一袭白衣,餐露菊饮,面容冷峻,性情孤傲。打从读到的那天起,梅西安就喜欢上了他,尤其是他和陆小凤的关系,更让梅西安相信,男人就该如此。
梅西安大惊失色。其实,廖盈盈也爱武侠,但她从不张扬着让全世界都知道。她读书,是用心读,不是读热闹。
梅西安经此一点,马上神通。他知道廖盈盈这个相貌端庄外表平平却内心强大的女子,是他远远所不及的。正因此,梅西安从此把廖盈盈默默看成了自己的“导师”,他认定了廖盈盈才是一生所托,他投入了更多的情感给对方,至情至性,至死不渝。
但是现在,廖盈盈却要不辞而别了。
梅西安慢慢吃着菜,呷着酒。
日光一寸寸移动着。
秋风劲烈。
就在梅西安吃完饭,喝了茶水准备结账走人时,电话却响了,竟然是褚清的。
“梅记者,你好!我是褚清。”声音很爽快。
“褚总,你好!有事?”
梅西安想起那天在卡地亚公司看到的那张美丽的面孔,那双乌黑闪亮的眼睛,想到褚清眼里那从不退缩的灼人的眼光……
褚清会有什么事呢?
“有事找你,方便喝茶?”褚清说。
梅西安想了想说,好吧。
下午四点的样子,梅西安搭车进了城。
当他慢慢走向大楼,摁下电梯按钮的一瞬间,他想了想,在大楼外给汪真真打了个电话。
还是那条巷子,还是那栋楼。还是那间办公会客兼用的大房间,光线柔和,韵致十足,足足有五十平米大小。你能感觉到,房间里每一件摆设都很讲究。但你无法说出它到底如何讲究。
褚清坐在大方几的正位上,她边煮茶边招呼梅西安“快坐”,同时伸出手来。梅西安摸了下对方递过来的手,那是真的柔若无骨的,和那张保养极好的白皙面颊比至少嫩了十岁。
梅西安将手机放到茶几上,坐了下来。
茶喝了第二道,褚清问:
“怎么样?”
“好。"梅西安回答。至于怎么好,他不太懂。褚清说,“西安,你没印象吧?我们是校友。我是英语系的,比你低一级。”
梅西安有点惊讶,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面熟,但他确实记不起来了。却原来,是校友。
“我在学校舞蹈队,跳过许多舞,”褚清脸上都是笑靥,如花朵般美,“你那会心里只有廖盈盈。”她格格笑了。
梅西安一头雾水。他喝着茶,只是支吾。面对这个亿万富豪企业主的千金,他多少还是有些拘束。
“到底有什么事,褚总?”
褚清从身边沙发上拿过一个大纸包,递给梅西安,“你打开看”。
梅西安疑惑着打开,却发现是厚厚一叠钞票。“您这是?”
“西安,老同学,”褚清说,“卡地亚和鼎新的事,你报道了,就过去了。你大概也弄清了原委,”褚清声音很低地说,“这是一点心意,希望以后不要再介入,”她脸上还是笑,“看在你我老同学的份上。”
梅西安被火烫了一般,把纸包扔到方几上。“开玩笑!这我不能要,这事我也做不到!”他几乎有点神经质了。
褚清沉默了一下,她拿起方几上的遥控器,点了下电视,画面里立即出现,梅西安打开钞票包的一幕,原来,这一切都录了像。
“褚清,你这不像同学的做法吧?”
“呵呵,你拿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梅西安拿起自己进门就放在桌上的手机,按下免提键,话筒里传来汪真真的声音:“西安,你没事吧?”
梅西安大声说:“我没事,真真。你都录下来了?”
“录了!全录了!”汪真真在电话那头大声地清晰地说。
褚清的脸突然白了。但她毕竟有涵养,很快便冷静下来,“梅西安,你这又何必,多少记者来找我要赞助,就差跪下了。没见过你这样的……”
“你的剑法很差”,梅西安站起来,边整理东西边说,“虽然你够寂寞。”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下了楼梯,满城灯火,城市迷人的夜色正一点点拉下白光的面纱。
是西门吹雪教会了梅西安,任何时候赴敌人的约会,都要不忘剑和寂寞。
这次褚府之约后很久,梅西安终于打听到,褚清是在广州上的学,她根本就不是梅西安的同学。
事情暂时过去了,但梅西安的心,却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作者:逍逍客图片来源网络封面制图/陈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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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行者无疆
审核:紫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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