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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我写的散文是如何感动贾平凹的

发布时间:2018-6-4 19:42:09   点击数:

作者:杭州网房臣波

11月29日下午5点多,当飞机前轮触到萧山机场跑道剧烈颤动的刹那,我还没从西安之行的激动和恍惚中缓过神来。

▲第四届中国报人散文奖部分获奖者合影,左起:王国平、庞永力、蒋蓝、徐可、李汉荣、贾妍、谢爱平(江东瘦月)、房臣波

先看看这一串名字: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中国文联全委会委员、湖北省文联主席、茅盾文学奖获得者熊召政,陕西省作协主席、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著名作家贾平凹……

▲前排右一为贾平凹,右二李敬泽,右三熊召政,前排左五为房臣波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周末,我竟和这些中国文坛的“大咖”们齐聚一堂,更难以置信的是,我作为一名最基层的小记者,竟然凭借一篇多字的散文《坟》获得了中国报业散文最高奖:第四届中国报人散文奖。

来自人民日报、文艺报、光明日报、南方周末、新民晚报等国家级、省级报纸的10人获奖,而我是唯一的一名县区级报记者(当时我在萧山日报工作),真的是做梦一样。上周二,当评委会通知我去西安领奖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电信诈骗。西安晚报的副刊编辑贾老师跟我解释了大半天,我才感觉这事情“来头”有点大。

28号那天上午我站在领奖台上,只听见贾平凹老师对我的作品作了一番评价:

▲贾平凹

“房臣波这篇《坟》,当时我看了这篇文章之后就觉得用情特别真,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代表,山可以改变,水可以改变,青山绿水可以变成残山剩水(贾平凹老师是陕西人,不会说普通话,这部分实在是听不懂),唯一不能变的是感情,天下的文章,唯有真情才是好文章,写文章的人,其实一辈子都是在和伪情做斗争,这篇文章的感动之处,也就在这里。颁奖词是:苍烟落照,寂寞大地,坟与冢,俱是哀思的颜色。当倦鸟归巢,总有一片土色被深藏,牵肠挂肚,撕扯灵魂。”

我的父亲在年农历十月初八去世,那年我25岁,刚刚毕业正在南京上班,回家的火车,是那么漫长,山啊,水啊,田野啊,绿树啊,都被泪水淹没了。第二天我赶回家的时候,白布、哀乐、啜泣、母亲看到我时复杂的面容……那场景终生难忘。

父亲已经躺在了灵床上,永远闭上了双眼,我再也不能听他讲故事,再也不能跟他练字,再也不能和他掏鸽子窝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永远都不会感受到年少丧父的感觉,你永远感受不到连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的遗憾,你也永远无法感受到如今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

回到南京,盛老师让我坚强、努力,说我就是父亲最好的作品。好友高毅也说:“波,等给咱爸写本书吧!留个念想。”我说行,写本书。可真当我想要动笔时,却发现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每写一个字,都是泪啊,根本停不下来,根本写不下去,这事也就耽搁下了。

过了几年,我到了萧山日报工作,人也渐渐从悲痛中走了出来。那年秋天,大概是刚给父亲上完坟吧,我坐动车回萧山,看到窗外五颜六色、姿态各异的坟,真的很漂亮。我就对着窗外看了一路,突然感觉到,父亲其实从来没有离我而去,在南来北往奔波的路上,他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看我长大。

这篇《坟》,这个奖,我献给我长眠于地下的父亲,向全天下最伟大的父爱,致敬!

附获奖原文

房臣波

我坐动车从泰安到萧山,沿途能看到很多坟,丰收之后的原野上,青青的麦畦间,一座座坟像吹落在田间的草帽,悄悄在清风黄土中扎了根,这其中老坟居多,苍劲的树木在秋风中静默,每一片树叶都落地有声,每一圈年轮都饱经风霜。

在我的老家,坟边是植柏的,但沿途却很少见到柏树,坟边植的多是叫不出名的杂树,有的似柳非柳,金黄色的华盖泛着微光;有的虬龙乱舞,如一幅古人的得意书作;有的聚集成一片,蔚为壮观,想是一个家族的坟茔;有的形单影只,上面满是枯草灌木,我能听到它们在风中的瑟缩。大多数坟边是冷清的,只有青青麦苗与枯草为伴,然而苍茫大地上它们的闪现,总让人感慨生命的奔波,总让人追思奔波一生的意义。“做一棵树吧,生于斯长于斯,也就没有了乡愁……”

坟的颜色也是五彩斑斓,寂寞大地,因为它们而添了几丝颜色。有的纯是黄土,没有一丝杂草,上面还压着新纸,应该是刚刚祭扫过;有的也是黄色,上面长满密密麻麻的黄花,在青青的麦地里,是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也有铺满黄叶或荒草的冢。纵眼望去,总能有新的发现,崎岖的山岭上,碗口粗的龙柏旁,一堆碎石堆砌了哀思的颜色;有一片坟最有生机,一棵十米来高的树迅速扎进了我的眼里,枝干短促有力,零星挂着果子,坟间则果实隐隐,不知是有意栽植还是无意为之,只是无人来捡果子。

春夏秋冬,坟的颜色也各异,春天来了,坟会渐渐隐没在一片青翠之中,青翠中,或许还点缀着各色小花。夏天至了,青草拔节,灌木疯长,冢也在思念中又老了一岁。秋天来了,色彩斑斓,寒风中的坟冢,多是寂寞的。

坐在动车里,再多的坟也只能是匆匆一瞥,便埋进苍烟落照里。树是天的颜色,坟是土地的颜色,粗壮的枝干,匀实的黄土,还有隐约的面孔,或许它曾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或者曾是机杼声声里的农妇,一不小心就迷失在岁月的风烟里了……

农历十月,在我的家乡,被叫做“十月坟”,清明扫一次,十月还要拜一次。每次回家扫坟,沙沙的杨树叶会没过脚踝,远远我就看到了树林中的那个土丘,它已经与大地融为一体,我们的脚步声惊起了仓皇的飞鸟,坟上满是草秆落叶,像一个流浪汉胡子拉碴,一阵风吹来,它复杂的表情令人动容,此时的我,噙着泪花,摆祭品、点香火,然后拿起锹,狠狠铲断那些杂草,带刺的种子扎到衣角上、裤子上、袜子上,扎满了鞋带。再将坟边的落叶撩开,然后一锹一锹往坟上添土,直到坟的一圈都围满新土。拿一张火纸折叠用砖压在坟尖,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内衣早已汗渍渍的了。坟的旁边也有一棵柏树,但没有成活,只剩下了枯枝。我用脚去扫旁边落叶时,竟发现了几丝生机,很久前洒下的二月兰发出了新芽,而母亲说的柏树芽,我终究没有找到。

这里是我的根,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委身何处,心里始终有一方土,一座坟,是深深的牵挂。当然还会有一棵树,它的根深深扎进土里,扎进心里,扎进灵魂,无论枝繁叶茂,还是残叶枯枝,终将牵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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